阿香拿了吃空的盘子食篮送回伙房,后头三五个女人一道儿跟着去,到伙房里帮着择菜洗菜,消磨到午时
紧着士兵们先吃过了,余下的女人三三两两过来,才可吃晌午饭
姜黎不做那抬自个儿身份的事,她原早没了身份,自跟着她们一起过来
粗茶淡饭,吃不出滋味,却能填饱肚子
吃完晌午饭,帮着洗刷碗筷杯盘,继而把手缩进袖子仍回帐篷里暖着
姜黎把手伸在暖炉边烤,盯着手上的冻疮印道:“才好的,干两天活怕是又得鼓起来
倒不疼,就是暖起来痒的要命,巴不得挠出骨头来
” 阿香坐在她身后嗑瓜子,这瓜子是长条大瓜里扒拉出来晒干了炒熟的,并不是那金贵的西瓜籽儿葵花籽儿,据说这瓜还是阿香自个儿撒种子种下的,冬日里才得了这么口吃食,没事儿捏一把在手心里,磕巴着打发日子
她把嘴里的瓜子壳往痰盂里吐,又捏一颗往嘴里送:“那些活你别上手了,少你一个,咱们也多干不了什么
你就在帐里做做针线,轻快,也冻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