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姜黎把手伸进褥子里, 已然感受不到最初适应不了的那股子糙麻感
褥子都是暗灰麻布缝的, 棉花不知历了多少岁月,僵直地硬着
寒气浸麻了的手, 在里面要焐上好一阵子, 方才能有知觉
等有了知觉, 便是入了骨头的痒
那是冻破了皮子, 却不敢挠, 再怕挠破了肉去
姜黎用指腹在自己手背指节上轻轻地揉, 湿一侧眼角,却只吸吸鼻子
临床的阿香捏一手心儿的瘪瓜子,来她旁边挨着, 吐一嘴壳儿, 问她:“受不住?瞧你这派头,家里早前儿是做官儿的?” 姜黎没有说话的欲望, 只顾揉褥子里的手
那阿香却不作罢, 一面嗑瓜子, 一面又跟她说:“你才来没两日,不知咱们这里日子难过
我看你挨我近, 乐意跟你多说几句,也叫你到时不至错了手脚, 白挨虐打
拉你出去伺候, 也就这两日的事情, 来了这儿的, 就没人能躲得掉
你若是个大闺女, 定然觉得屈辱
但我跟你说了,若想活着,那哭闹的手段,还是大可不必
顺着那些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