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德把手里的书信狠狠地摔到了妻子面前,“太太如今好大的威风!好大的面子!竟连儿女的婚事都能乾纲独断了!” 邹氏看也不看那封信,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你安排我儿的婚事时,不也没跟我商量吗?” “就因为这个?”展明德几乎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
“还因为她姓许
”邹氏说道,“是个无父的孤女!” “你何时变得如此势力?” “这个世道如此,你怎能怪我势力?当初你我成婚之时,处处仰人鼻息矮人一等,我头胎又生了个女儿,展家的人是什么样的嘴脸?你被排挤得只能在书院读书避不归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渡日,怀致信的时候连想喝碗鸡汤都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挖苦,我只盼着你能金榜题名,带着我们娘几个离了这苦地方,谁知道四哥一家遭了难,你明明已经中了举人却要被逼回家行商贾之事,彻底断了青云路!老太太明着说全指望咱们夫妻,暗地里伙着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