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出来已经天亮,我又一次踏上了这块不陌生,却也不熟悉的土地
出站口人来人往,挤得我拿不住自己的行李
走了才没几十米,脚下就被好几个行乞的孩子拉住
我扔了几枚硬币,就匆匆的离开了
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后,我坐上了开往村子的客车
屋子里烟雾缭绕,我穿过客厅径直走进灵堂
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的木板被架在地上
姥爷在木板上端正的躺着,双目紧闭,两手端在胸前
迷雾中我看不见姥爷的表情
只是隐隐的感觉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母亲泣不成声,父亲跪在一旁低着头不语
来往的亲戚一拨又一拨,显然把这当成了聚会的场合
有的打听起最近的生意,有的闲聊起谁家的媳妇又跟人跑了,还有的则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不太习惯和长辈打交道,应承几句便找借口脱身了
东北有个习俗,家里死了人第一件事不是联系火葬场,不是找墓地
而是租个大喇叭,放哀乐
变相的通知邻里来奔丧
而第二个环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