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平时哪里关心过这些?对陈妈妈的认知也仅限于“乳母”上,此时听得满面茫然,隐约觉得顾月皎的话里有别的意思,又不太确定
顾月皎见她没有答话,便不再追问,又道:“除了下人,姐姐府上恐怕也要添一些器物……”她指了指自己刚放下的茶碗,“如今京里时兴珐琅彩,我换了一批,看着倒也新鲜,姐姐不妨添上一批,轮换着用
” 她这话说得十分客气,没有直说白瑞宁的茶具已经过时了
白瑞宁也喜欢她这种点到即止的客气,不像白瑞怡,虽然她们二人走的路数相似,但白瑞怡更喜欢把一些事情戳得更深,也让人更疼
白瑞宁叹了一声,“这倒不是我不愿意换,珐琅彩有一批现成的,不过我家那位大人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喜欢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这套瓷碗他还喜欢,我可不敢擅自作主
” 顾月皎错愕半晌,这种替换瓷器的小事,堂堂一品正妻竟说“不敢作主”?再看她神色讪讪,根本不像是在说推脱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