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发作得很厉害,嬿婉孤身一人卧在永寿宫的寝殿里
人人只道她去过了养心殿向皇帝问安,又悄然而回
因着心悸病,夜来伺候的唯有春婵,宫人们被远远打发到外头伺候,所以无人知晓寝殿内的情形
地上悉铺织金厚毯,其软如绵
嬿婉如僵死之虫,全身抽搐,头和足几乎接触,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呻吟
五脏六腑被毒药腐蚀了一层又一层,从每一寸骨节,到每一个毛孔,都痛得不可遏制
她只是急切地盼望着,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李玉并不肯走,看着她的惨状,恭谨垂首而立
他的眼底有幽深的恨意,“皇贵妃,奴才私心,想看着你药性发作,受尽苦楚
”他缓缓道来,“皇上选了牵机药,而非鹤顶红,就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
奴才呢,就特意和江太医商议,调整了药性,你要受尽痛苦三个时辰后,待到天明时分,才会断了气息
” 嬿婉痛得蜷缩成一团,看着身体机械般抽搐,哑声道:“你好狠……” 明纸糊得厚厚的,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