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马鞍,跨火盆、拜天地,众目睽睽下携手入洞房
洞房里的布置红得扎眼,进了门该喝交杯酒了,肖铎把人都打发了出去,新娘子揭了盖头在桌旁坐下来,喘着气笑道:“托干爹的福,我这辈子也能当回新娘子
”边说边摸索着拔下狄髻上的头面感慨,“女人辛苦,一脑袋首饰怪沉的,把我的脖子都舂短了半截
” 肖铎调开眼,贼头贼脑的半大小子,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多看一眼都能叫人吐出来
关于拜堂的事,他终究不能对着一个陌生女人弯下腰去
这是人生的大事,礼一成,就算自己不承认,事实上那个人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就像银锭上打了签印,要抹去除非重新煅造
还好有这个干儿子,要紧时候派得上用场
他身量和彤云差不多,装扮起来盖上盖头,谁也看不出端倪
这是临时起意,但能叫人心里稍感安慰,将来要散伙,也不至于愧对彤云
曹春盎想起今早他干爹看他的神情就觉得好笑,在司礼监围着他打转,把他吓得浑身寒毛直竖
他实在受不了了,佝偻着身子表忠心:“干爹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