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楼愣了一回,再往院子里看,肖铎已经朝宫门上去了
她没了依仗,心头直发虚
没计奈何只得转身进殿里
来人坐在百子千孙葫芦地罩旁,屋里只点了一盏羊油蜡,迷迷糊糊看不清脸,只觉应该是如珠如玉的人
底下太监进来奉茶,他端起茶盏,食指上套个精巧的筒戒,那副金尊玉贵的体面便从举手投足间流淌出来
音楼垂手站在那里,想了想愣着不是办法,欠身行了一礼,“给王爷请安
” 福王把茶盏搁下,转过眼来看她,目光肆无忌惮,边看边点头,喃喃说好
这模样真叫人发虚,音楼勉强笑了笑,“屋里暗,殿下稍待,我叫人再掌两盏灯来
” 福王却说不必,略挑着嘴角道:“灯下看美人,自有妙处
一眼看到底的,什么趣儿?”见她脸色微变,知道自己登徒子吃相难看,转而笑道,“太妃今儿受惊,眼下可好些了?我瞧嗓子还是不爽利,仍需将养才好
明儿还是哭灵,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