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鸟鸣啾啾,树荫下摆着一张躺椅,椅上仰着个人,拿书盖住了脸,午后时分正沉沉好眠
容宝有事要回,又不得近身,只能在假山脚下找个背阴的地方搓手探看
园子里古木参天倒还清凉,可是肩上扛着事,实在静不下心来
边等边琢磨着,那掌印太监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人横,阎王爷也怕他
就说他主子嘱咐往船坞填银子的事,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一直没动静
原以为肖铎是闷声包圆儿了,没曾想今天派人传了工部驻守的员外郎问话,要他摊账册子清查账目,然后大大方方把多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供到了台面上
这不是有意打人脸么!造船就跟盐务似的,没有一年不往上报亏空的,如今这笔款子怎么来,以他这样的明白人会不知道其中因由?横竖是遇上了狠角儿,他们主子这回是碰钉子了
正神游,呼地一声响,背上重重挨了下,火烧一样疼起来
问心里恼不恼,肯定得恼,可是不能梗脖子,反倒满脸堆起了笑,转身膝头子点了点地,“给二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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