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阵压抑不住的酸意会直冲鼻端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为了得到一句答案连夜渡海,千里奔赴,却最终积攒了满腹失望,徒劳而返的夏夜
那个夏夜没被看到的委屈,在这个冬夜得到了姗姗来迟的承认
明明已经时过境迁,明明她昨晚其实也没把潘钰的话太当回事,现在却像个摔倒时没人扶就不哭,有人来哄就忍不住落泪的小孩,越想越伤心
不是伤心当初贝莹对舆论的操控,也不是伤心昨晚潘钰撒下的谎话
她是在想,边叙这句话怎么没来得早一点
视线模糊成一片,梁以璇撇过头去,盯着地上的大理石瓷砖努力收敛眼底的热意
边叙跨了一步,重新来到她正对面:“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