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夏,泉城政南县东部
时值深夜,空气中湿气蒸腾,黑云蔽月,风雨欲来
十几人赶着牛车,拖着行囊,走在山间小道上,人人面容上难掩尘土疲惫
最前方牛车棚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妻,气质儒雅
男人身穿浅灰立领中式长褂,女人身穿黄白格纹半袖旗袍,只是多日奔波,两人衣袍皱褶,不复平整
“旻文啊,要不找块平地歇歇吧?”女人面色忧愁,看向前方牵引牛车的儿子,“大家伙赶了一天的路,人和牛都累坏了
” 越旻文抬头看了眼天色,神情凝重:“妈,这天儿眼看要下雨了
不能在这儿歇,山间暴雨容易发生山洪,引发泥石流,我们得赶紧往高出去
” 女人闻言,眼眶一红:“都怪你
要是当初听你爸的话,多在经济文章上下功夫,哪会年纪轻轻就辍学,还招惹了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