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面前滚开
”夜风擦过眼睑,江云边的声音很冷
他常对陌生人用滚字,语调压多少像威胁,视线抬多少算轻蔑都信手拈来
一般识相的不用数就已经麻溜地从他跟前滚了,敢跟他沉默着对峙的算少数,而眼神跟他一样渗人的,面前是第一个
现在是夜晚八点,南城市心街头出了场车祸
有辆豪车撞了自行车,摔了一个姑娘,洒了一袋金鱼
江云边就是自行车车主,地上扑腾的那只金鱼是他的,现在正搁浅在人行道上鼓腮
周迭敛着的长睫扫了一眼濒死的鱼,上抬的视线没什么情绪:“碰瓷那么大脾气?” 江云边反讽:“碰瓷?眼睛没用捐了吧
” 嘲讽还有后半句,但江云边先嗅到了空气中浮现的雪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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