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彻夜未眠,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还是觉肌体冰冷,好似置身冰窖,令人身心冻结
直到窗外微弱地光明亮起,使屋里的灯光显得暗淡了
心有灵犀似的,宿舍所有人一起醒来,无一人言语
蒋福来爬到上铺,用被窝将饼子裹在里边
张上和狗蛋,陈连尉,还有宿舍另一人,在下铺床边站成一排,一齐伸手帮衬,小心翼翼地把饼子接下来
“我去叫人
”蒋福来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丝毫看不出他的悲伤,就像没心的机械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没一会儿,矿上的管事来了,只淡淡看一眼,挥挥手说:“抬走吧
” 蒋福来和宿舍另一人,就抬着饼子走了
张上感觉心里像堵了块湿泥一般,噎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