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那一天,阴霾了大半个冬日的北京城,破天荒地出了太阳
孙定义的父亲抱着他的相片,母亲抱着他的制服和礼帽,一同走出宿舍
中队的操场两旁,笔直地站了两排穿着制服的消防战士
任燚忍着鼻头的酸涩,高声喝道:“敬礼——” 战士们齐刷刷地行军礼,他们眼圈通红,嘴唇紧抿,伤心地目送着战友走过他无数次训练的操场,坐上他最喜欢的那辆消防车,开往殡仪馆
除了留守执勤的指战员外,其他人都一同前往殡仪馆
殡仪馆前聚集了很多自发来为他送行的群众,还有从总队、支队和其他中队来的领导和战士
任燚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穿着藏蓝色警察制服的、修长提拔的身影,是宫应弦
那身警服就像是为他量身剪裁一般,竟是比平时那一套套昂贵的西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