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早春,微寒
元楚怡刚刚拼尽全力撞了灵堂里的柱子,现下倒在地上,脑中又晕又沉
“瑾娘,你说我们可有做得过分?” 生命流逝之时,她听见婆婆这么问
“有什么过分?”叶瑾娘娇柔独特的声音淌过元楚怡的耳畔
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由远而近,最终停于元楚怡的上方,“大嫂入门五年,不仅无法生育……还克死了哥哥和爹爹,我们让她自裁,而不是交给门外的叔伯们处置,已是对她尽义了
” 元楚怡怅然,叶瑾娘是她的小姑,小她两岁,三年前出嫁,偶尔回来探亲
那是一个温和无害的姑娘,对谁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元楚怡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叶瑾娘或许是叶府中唯一一个会为她难过的人
“况且……如果她不死,我叶家就会成为遥州最大的笑话
” 叶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