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嚎的冬夜里,卫燃已经分不清头顶飘下来的到底是降雪,还是被风吹起来的积雪
他更没心思去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自从渡江成功之后,他自己都不清楚跑了多久
相比当初刚刚渡江之后彻骨的寒冷,此时他甚至已经将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来帮助汗液尽快散去
如果说渡江之前他的脚没有知觉是被冻的,那么现在真的是已经跑的没了知觉
用力喘了口气,卫燃从肩头抓下一把雪塞进了嘴里,胡乱嚼了两口之后继续用嘴巴含着,内心的等到口腔将这口雪化成水之后,这才咽进了肚子里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前后左右那些志愿军战士们,更没有停下脚步
卫燃不知道那些志愿军战士们是什么感受,是否觉得累,是否想停下来喘口气
至少对于他来说,仅仅之前跑过的路程便早已超过了当初他在红旗林场负重遛狗时跑过的最远距离,甚至比之前赵胜利带着他在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