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不错
宗杭醒得很早,怕吵到易飒, 去到院子里刷牙洗脸
洗漱完了, 捏着当牙桶的一次性纸杯坐在井台边发呆
昨儿半夜, 易飒忽然把他叫醒, 问了一句话
只问了他一句话, 然后就坐着,盯着他看, 他回答说没有, 又主动承诺绝不会对任何人讲
屋里没开灯, 互相都不见面目,月光先还披了她半身,后来就转开了,她坐在团团暗里,虽然没动,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里暗流涌动
她重新躺下时, 宗杭觉得自己在生死间走了一轮,后背都出汗了
易飒这样的人,应该绝不会放心别人探知她的秘密吧
宗杭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做保证:他真的不会讲的, 一个字都不会泄出牙缝, 全烂在